第(3/3)页 顾颂没继续,转头掩住门午睡去了,白泓也记谱子和节奏点,感觉脑仁子疼也倒床上就睡了。 顾颂找出来包袱里的那本《上邪》的线形乐谱,试着想哼唱,但他无法进入那意境中去,躺了十几息听见有人轻声叩门。 他以为是燕儿,就躺着装睡着了,仔细听了脚步声,再熟悉不过的轻盈厚底皮靴,这不是燕儿的步态。 拉开门出来看见是白狐皮短袄的白容,矜持中略微释出薄笑:“颂师弟,我妹为你作了一双羊皮的呵护手指的手套,她让我问问你是爱牛绒还是羊皮的?” 顾颂耐住激动问她:“那,这个师兄和嫣然也有吗?” 白容见他姿态维持高傲,心里恼怒:“不是的,就你独一份,这羊皮可是好的品质了。” 他戴过这种质地的分指手套,奏瑟吹筚篥都能灵活运用手指还防冻。他礼行地接过来捏手中,看着白容的脸很谨慎。 白容一如继往的狂妄浮现在脸上:“是我妹作多了一双,你很可怜地爹没有了,娘也不是亲娘,那你就该收下这手指套。” 耻辱感让顾颂的头颅沉重起来,他讲那羊皮手指套放在白容坐着的长塌前的桌案,他什么也不说,适度地笑头一次觉得想哭不能哭的酸。 白容站起身:“你应该感到荣幸,是我妹长这么大初次送一个男子手作物,你就这么没规矩没家教地拒绝啊?” 顾颂的笑总算是虚实合一了,对白容说:“那么这手作物我收下了,但你们这说话往后能说适当些吗?” 白容快快地说声:“随便你啊!我们怎么说话你管不着。” 看着顾颂扬笑得很轻松,白容撇一眼紫檀木屏风对里面说:“我来了,你当人家阿兄的也不出来说个话?” 白泓即可出来,襦衣上罩了外袍,看见那羊皮手指套还在那里搁着,他抓起来就给顾颂套,这人的手指纤细如女子。 白容笑道:“你倒好,这么稀罕他,你之前不是还说他凉国来的人不地道吗?” “得了!阿妹你快回你家去,我们不和你这时候抬杠,不合适也影响你舞蹈的心绪。” 白泓用温和方式驱赶白容出去,白容偏偏不离开。还闯进去内居室,翻他床头找到顾弘明记载的去年的节日演奏曲谱。 “阿兄,你为何说你什么经验都没有?今日昨日嫣然的爹问你一次,我爹问你一次,你分明就是推辞。” 白容这几日很难得好脾气配合大家协奏,他爹与石轨主导这次的乐班协奏细节。按说,她阿兄见识过的场面不比她爹少,可他就是谦让还和这顾家小子沉默到底。 白泓帮着顾颂戴上了手套,笑得淡然:“我怕我一出主意就夺了阿妹你的风光,届时嫁的不好就怨娘家或者怼我们白家男子。” 他不能对白容训斥,这女子脸皮薄的很,加上谢无心辜负了她的心,这些日子铆足了心思争取获得舞乐头筹。 但他不能眼看着这白容损师弟,他凑近她问:“你损了颂师弟你心里是否就畅快了呢?” 白容一脸的认真:“还不够,除非他替我去陪伴绯儿一个下午,那我就不再取笑他损他了。”说完,白容还冷幽幽笑看顾颂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