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白公子,我不这样我如何养家?我也就是一个修理乐器的半调子歌者。”男子说话声清朗悦耳。 “那你适合去乐城,野莫湖畔最有价值当属歌者。”他这是记得顾弘明给颂师弟留下的集子当中记下的,这是礼乐行的一部分资源,顾弘明真是有心的琴师。 “白公子,那你为何要请我喝酒?还好心指明一条生路给我。”男子眼内晶亮的不知道是霜雪的飞花还是泪花。 白泓筒着双手,口中温暖的热雾气渐渐地形成一股银色烟雨朦胧,罩在他丰润面颊上,他含笑:“我是想把你姐夫那老东西老鼠胡须给气死,看你也是老实人仅此而已。”那日联合师弟把这人打得够呛,后来察觉他也是老实人不得已,后来心里过意不去,今日街口一遇才想着解围。他还是有些担心地问:“哎,对了,你这回去要如何对你姐夫交代啊?” 那男子停住脚步,把身影站的笔直,仿佛还很无畏地对白泓说:“我就说你们用了《上邪》当作舞曲,还配了鼓点。” 白泓嬉笑:“那你还敢说这么颠倒的谎话?就不怕他宁潜拆穿你,惩罚你。”他随即对着走出来的师弟戏虐地笑,今日出门遇上这事儿也算是祥瑞了。又对师弟说:“我们觉得你和你姐夫不一样,所以才这样对你客气的。你说是吧?颂师弟。” 顾颂含笑点头,冰天雪地里难得遇见个认识的老实人,这心境感觉很惬意。 宁潜舅子大笑:“哈哈哈!他当你是个桀骜不驯,特立独行别具一格的人来思想呢。”他觉得此刻他才像个人样,但他姐夫就没当他是个人。 白泓收住笑:“他怎么想不是重要的,我对他明清得很。反而是你,你一个书生儒者委屈你被我们师兄弟误会还挨打了。”他拱手致歉。 那人笑的灿烂:“也是我被逼的无奈才行此差错,我该!因为这次上元节,那些民间夜颂者都是我找的,但我姐夫还致使我做着丢份的跟踪人的活儿,我委屈啊!” “那你会为你阿姐委屈吗?知道不知道宁潜在外面有外室,还有子嗣呢。” 宁潜舅子懵住了,继尔一笑,把腰背也挺直了,他把手向前一伸,白泓跟上前去。 “那你可知道,他为了竞争你们,他还另外安置了一班人?” 白泓不敢接话,心思恍惚这一事儿。顾颂也走上来,快步堵在对方身前:“安置在哪里?说吧。” 他似乎对这人的厌恶感没有完全消减。 “大佛寺后巷的抿香居,但要你必须是乐署的人才能入内。”宁潜舅子眼中飘出得意,戴上毡帽,边走还口中哼着“山无棱,天地合”。” 待他走远了,顾颂问他师兄:“你就信这人的鬼话?”他反正在那日婆罗寺见了这男子就没有好感,斟酒给这男子也是为了套话。 白泓是比顾颂多了三年的世道历练,这男子的年纪不比他大几岁,想糊弄人,还没有那个能耐。 而在此时的巳时三刻,石轨与哥舒夜决定让原本担任奏瑟的顾颂,必须与嫣然调换去打鼓。 此外,燕儿和小铃儿之间悄悄地有了间隙,但那丫头铃儿根本就无法预知燕儿的想法,他在泓芳居里又没有别的什么人能和她说话的。 刚回到泓芳居里的顾颂,脱下皮袍进入练习奏瑟的状态,手指弹奏那而是七根弦子都快起了水泡,后面两根弦子是石轨加上去的。 “公子,燕儿姐姐说她在西屋里给你炖了冰糖梨子水,要不要这么我现在端着进来被逼尝尝啊?” “不了,我不渴。”顾颂一直喝水,体内水份补充的也够足,加上这几日膳食间也额外做了党参汤呵护嗓子的。 他怕白泓说他矫情,顾颂用手巾沾了热水擦一把脸:“我一紧张我就想我爹了,可我爹不在世上,我就到惠心院看看能不能遇上师父,师父也不在就和师母聊了两句话。” 虽然他不惯于撒谎,但这会儿和用午膳前,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顾弘明,于是顾颂站到右侧室门内问白泓:“师兄,就爱听你的歌声,能哼唱一次给我听吗?《上邪》。” 白泓没好气地答道:“如今是天无棱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