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阿兄,你为何要打嫣然?” 石轨永远挺拔的身躯,依然带着些许壮志未酬的颓气,清贵而冷漠:“寄住旁人家里,须要懂得谦让,必要时候得把头低着。这是我当年进来白家,我对妹夫和你说的,你忘了吗?” “话是阿兄说的,可我没许你打嫣然,他还是个孩子。” “阿妹你的心意阿兄领了,我们父子会记住你的恩情。等到合适的时候,必定不会再给阿妹增添苦恼。” 石令婉从昨日到今日眉心就没有放松过,现在她走近她内侄子身边将手扶上石嫣然的肩头,看一眼自己阿兄满是心疼。 石轨年轻时候风流不羁,大渊国两川之地的田庄数不清楚,茶楼六间,但就因为风流债的累计,他到最后失了夫人,也散了田产带着积蓄来到妹夫家里。 琴仪乐技都算是上乘的石轨,通过了白家兄弟的认可,留他在白家入股琴坊。 夜里风声渐渐呼啸,与远处河畔急流声汇聚成阴暗鬼魅的冷凉气氛。 白季旺亲手挑起了棉布门帘,他殷切地对着石轨父子微笑,点头示意外面人进来屋里。 石嫣然被石令婉扶着先走进来,石轨那张脸,在白泓看来永远都是活成一副画的姿态,疏冷而无谓,任凭你对他好与不好,他都是与世无争的恬淡一笑。 子时初,婢女端了一盘热棉布巾,还沏了热茶。 白泓心里对这个阿舅过去的所为有些不敬重,但当他每次面对面遇上石轨这人之后,他的想法又改变了,特别是他阿舅看他的眸光永远都是温和慈爱。 “白泓啊,有时候,失去了未必不是好事。俗话说,旧事不逝新的不临。”他依然用一副对待孩童的口吻对白泓,还将热布巾子为他外甥搓手背。 “我不明白您这是说什么。”白泓是真的不明白石轨这后面的话,至少他没有听过。 石轨谄笑着望了顾颂一眼,显然,他是初次发觉这青年面容清俊的出挑。 相比之下,自己儿子嫣然在这顾家公子之下,他嘴角逐渐垂下,心里不服气。 “哈哈,你让你这位师弟说说,你阿舅说的对不对。”石轨昨夜在夜明珠灯罩下的光晕下,他没有看仔细近他身旁的顾颂,现在是越看越有兴趣多看。 石嫣然坐在石令婉身旁的长塌上,就在石令婉与白季旺的中间坐着。想起枣心木那件事,他此刻看见亲爹注视顾颂,而他微微咬住下唇。 白泓见他舅很少这么盯着一个人琢磨,他岔开话问:“阿舅你为何打我表弟呀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