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师兄对师弟改变观感-《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此刻,白容向她娘描述了上午顾颂在学馆舞蹈的情形,可是她娘根本就不在乎的,她见识多也无须感到惊讶。

    这边,石嫣然被白泓喊着先回去用午膳了,他不喊他先回去,到时候石令婉就会在他院子门口等他好一顿地教训。

    学馆大门右拐,金水河畔,顾颂坐在河边大石上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他望一眼“汇雅书院”四个描金大字,这里被人称为学馆必定也是最早用来作为礼乐师们聚集,彼此切磋而获取技艺进展机会的地方,如今被用来栽培礼乐世家的子弟们学问和乐理。看看人家大渊国的王上多开明,多么重视礼乐。

    他暂时无视白泓就在面前,他目光朝着混浊急流的河水,企图在其中看见他爹顾弘明的影子,他的爹总是那么自信而浑身具备一种感染力很强的气势,能为了继母而潇洒辞去大予乐令之职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爹,你怎么就丢下了我?我可是你带大的人。”他将一腔怅然在心里对着亡父说着。

    他在凉州城时,背负着青楼少主的轻蔑之名,如今多亏了白世伯的收留,到了大渊国的京城看看未来还有没有机会追查到父亲的死因。

    白泓觉得这小子真心地不算糊涂,他还能在阎老头面前为他辩解,这真是错叛了他。

    他双手背着,从他笔直的背上琢磨起这个人。

    平日里说话声气也算很亮的人,吹奏筚篥的功力像是年纪五旬的老乐人,舞蹈起来就他那身形的灵活和节奏的平衡度,实在无法想像一个少年会有女人的柔软腰肢还极富有韧性。

    而他平日走路很外八字还没有什么气度,疑惑的是,他跳起舞来那灵活庄严的深情可比国色天香的美人。而他分明就每日面对着进出的人是一个微微驼背的少年,还很没有骨气的样儿。

    “师弟,你喜欢筚篥?还会做?”

    顾颂这才缓缓地转脸对上白泓:“喜欢,很小就会做,是爹给的书上传授的。”

    这么说来,他还是很用心也很用功在器物方面的。白泓在今日算是逆转了原先对这小子的看法,还颇投他的性子,矫情也不张扬。

    白泓神色肃穆一句:“那我在这里对着金水河向九泉之下的顾叔父深表谢意了,教出一个好师弟给我。”

    顾颂心想,你在这时候矫情什么啊。

    但一想到人家上午亲自陪同他过来这学馆,还走的白家自家人才走的捷径,否则,就凭他一个外来者就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想入学,还要接受师生们的入学技艺验收那得多么残酷啊。

    “师兄,你为官的人,和我不一样,今日我看那夫子似乎和你有过节是不是啊?”顾颂小心地问白泓。

    他其实很怕触动他的肝火,但今日事情看起来并不那么简单的。

    白泓微微蹙眉,其实,午时他换了比较正式的常服去了太乐署一趟的,里面不见了宁潜。

    在望向顾颂这明亮眼睛,他还是舒展了眉头笑的舒朗:“这事儿就是人情和世故呗,你在学馆好好地学音律,别的就别跟着操心了,等师兄我有空了,咱们合力研讨那些前人的民谣可好?”

    “好的呀!那咱们回去吧,别让伯母担心咱们。”

    “对,那走吧。记住你师兄我的话,好好地学音律。”

    白泓带着顾颂大步行走在灰雀巷里,但他思绪还在上午的乐署里,昔日,他要是一到里面大家都会围绕着他叙话的,今日仿佛都没有看见他。

    乐令谢大人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乐署,连带着那乐丞宁潜也不在他那靠内书房门的案前座上。

    这次,他没有争取到跟随大人去往洛阳的差事,那老腮帮子宁潜必定是贴近谢大人的心坎上了,想也知道,那老货说不愿意远行的人却还是去了,那去了能不在大人跟前服侍妥帖吗?

    就快到家门前了,白泓忽然停住脚步对顾颂说:“走,阿兄带你去个地方吃饭,不回家了,嫣然已经给我娘说了。 他回家前,我交代的,未时前,我和你不回去那我们就是吃外边的膳食了。”

      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