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初入学馆被盘问-《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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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里面包括吕嫣然夏华夏纹在内的学子们,他们辰时初就来了。随着那戴小冠的音律师父把人引进来,他们中的多数人开始低声喧哗。

    “白泓,我说你是否就把乐署的职位给丢了?瞧你这副浪荡样儿,我真心为你感到羞耻!”那音律师父,学馆督学在这学馆的月银比别的夫子要贵一些,白泓不但是被他传授过音律的,而他还是最会训斥他的人。

    “这个嘛!还真是让你操错了心,学生在乐署内好好地,不久前乐令大人原说带学生去洛阳出大乐呢。阎夫子您近来可好啊?”白泓就走在顾乘风前面,他见堂上这些少年学子都看着他,他也无所谓,他不过是学了有些人的老成姿态,少了些端庄的姿态。

    “那么,你带来的人,就给我等做个引见。”音律师父阎夫子山羊胡须飞扬,嘴唇紧闭着。

    “过来,顾颂。给夫子说说你都学过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顾颂被白泓拉到正中,底下坐的白容眸露凶光。就在顾颂即将要开口说话时候,她率先起身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白容目光显得郑重:“他是来自凉国的,为了学艺到了白家。请对我们做个自我引荐吧。”

    她矜持地微弯着腰,让开一个中间席位给顾颂。

    “就是和各位一样,来学艺。”顾颂弓腰对所有学子行礼。

    白容伸手微笑,示意他坐下。顾颂是太高了在坐的人中太突兀了,就要转身席地而坐的时候,白容抽出发髻中连着头冠的簪子横在书案上。

    白容这女子,这般卑鄙下作。

    顾颂背后一伸手就捏在手里了,他看见白泓还和音律师父阎夫子说着什么,在门口背对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师妹,你的簪子,还你!”顾颂趁着左右没多少人注意就塞给白容,这白容在家里的这些天总在背后看他,他一回头,人家就走开了再也不看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了。被你手碰过,如果想送,就买新的给我。”白容阴冷眸光,根本就是耍无赖。而且,她坐在白绯的同一个书案前,两姐妹一样毒辣的目光对他。

    都是抬头相见在此刻,回头到家里能彼此共同在一个膳堂吃饭的。

    白泓这时总算看见他了,走了过来,那音律师父阎夫子目光聚集在顾颂的身上不离去。

    巳时正,白泓和那六十岁音律师傅争吵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过是送我爹的徒弟来学馆跟随您学音律,至于要对我这么教导吗?”对白泓来说,他已经说的够客气了。

    刚才这阎夫子喋喋不休地对他灌输为官之道,不说不知道。

    一说白泓才知道原来这夫子的亲表弟就是宁潜,那个半月前在太乐署被他狠狠地怼了一顿的老酷吏。

    “你,我说白泓,老朽这是为你好,也是为了你们白家为官顺遂才这样教导你的。怎么,你竟然不听从为师的训导?”

    他表弟不久前在一次家族酒宴上,曾对他说了白泓藐视他人老,还企图对他不尊不重视还威吓说在归隐之前别惹他呢。

    顾颂见白泓被气的脖子那块的肌肤都红了,他连忙起身:“回夫子的话,我师兄他既然是被您教导过的,他不会不听您的教导的。”

    他是圆场的。白泓略微垂头思索着,他真没有想到原来是这样的隐情,山水能相逢,还让他的音律师父能和宁潜是亲戚。

    对于顾颂的出声相劝,阎夫子瞟一眼暂不理会,今后有的是机会整治。

    “你们白家就你一人在官署里当差,能有机会出大乐那都是你祖坟冒了青烟了,为何你不懂得尊重人呢?”

    虽然,顾颂不知道师兄在太乐署对谁不尊重了,想必也是和他那清高傲然的性子所为。

    他有意岔个话对那阎夫子行一礼:“夫子,学生初次来学馆就听闻您喜爱龟慈乐舞。想说,您这样让人敬仰博学的大人物,何须与我等小辈一般见识呢?”

    他来了白家这半月从不与人争执,也不说虚浮的话,此刻是因为白泓因他而受到贬损,他看不下去了也觉得他很有必要和师兄站到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没见识。”这阎夫子早就从宁潜那里知道,白泓因有点见识而得瑟的,他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不,您的见识必定是秦国乃至四国最负盛名的,学生在凉国就时有耳闻。舞乐一体是本身,博学的人最有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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